狂いを生じているのは私ではなく、世界なのだ

  • 發生錯亂的不是我,是世界。
  • 是我正在變怪,還是世界正在變怪呢?這兩者之一。不知道是那一邊。瓶子和瓶蓋的大小不合。可能是瓶子的關係,也可能是蓋子的關係 (瓶のせいかもしれないし、蓋のせいかもしれない)。但不管怎麼樣,尺寸不合則是無法動搖的事實。
  • 天吾並感覺到自己心中正產生像動機般的東西。這是天吾有生以來,不記得有過的感覺。從高中到大學,柔道教練和學長們常常說:「你有資質,有力量也常常練習,可是卻缺乏所謂的動機。」確實可能是這樣。「無論如何都要戰勝」的想法,天吾不知道為什麼很薄弱。所以他會進到準決賽或決賽,但到了最重要的關鍵時刻,卻多次乾脆地敗陣下來。不只柔道而已,不管什麼事情天吾都有這種傾向。可以說從容不迫吧,卻沒有緊緊抱住石頭不放的拼命姿勢。小說也一樣。會寫不錯的文章,也能寫出相當有趣的故事。卻沒有向讀者剖心傾訴的強度。讀完後會留下「還有什麼地方不夠」的不滿。所以每次都沒有進入最後決審,無法獲得新人獎。正如小松所說的那樣。

    不過天吾在改寫〈空氣蛹〉之後,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類似後悔的感覺。正在改寫時,反正一心埋頭寫著。只是什麼都不想地動著手。但把稿子完成交給小松之後,一股深沉的無力感卻襲擊他。那無力感告一段落之後,接下來是類似憤怒的東西,從腹底湧上來。那是對自己的憤怒。我借用他人的故事,形同詐欺般改寫。而且比寫自己的作品時更熱心。這樣一想,天吾覺得很羞恥。找出潛藏在自己內部的故事,以正確的語言把那表現出來才是作家,不是嗎?不覺得自己不爭氣嗎?這樣的東西,如果有心的話你自己應該也能寫啊。難道不是?

  • 相信會有這樣的偶然邂逅,一直在繼續等待著。。所以我每次走在街上都不敢懈怠地注意著。
  • 一留神時,他已經不屬於任何團體,經常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了。把利益和損失仔細放在天枰上枰一枰。
  • 只是有限的感情表現,只能顯示到這個程度為止。。。不過她臉上經常蒙著一層像不透明的薄膜般的東西。為了消除生存的氣息。沒有必要時,不會在人前開口。
  • 一人でもいいから、心から誰かを愛することができれば、人生には救いがある。たとえその人と一緒になることができなくても。
  • 大家对于自己不是属于被排斥的少数方,而是属于排斥别人的多数方,都可以感到安心。啊,幸亏在那边的不是自己。无论任何时代任何社会,基本上都一样,跟在很多人这边时,可以不太需要担心会遇到麻烦。不过如果处在那样的环境,或许至少自己就学会动脑筋了。可能自己会动脑筋了,却老是去想一些麻烦事。
  • 深绘里简洁的语法中,有不可思议的说服力。从她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,感觉就像台尺寸的楔子那样准确地嵌入。然而天吾还无法判断,这个叫做深绘里的女孩到底有多正常。这位少女,有某种脱离常轨的地方,有不平常的地方。那或许是天赋的资质。现在在他眼前的可能是实实在在的才能。也有可能只是伪装的假象而已。头脑好的十几岁少女有时会本能地演戏。有时会装出表面性的怪异来。口中说出相当暗示性的证言来迷惑对方。这种例子他碰过几次。

-1Q84, Murakami Haruki
(i always folded up special pages/highlighted lines I like from books I like..but I never rmb which books I have quoted from..=.=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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